第(1/3)页 话表路明非元神回归,调息多时,渐觉法力恢复。睁开眼,即见那陈墨瞳歪坐石下,摇摇晃晃,不住瞌睡。 他唬了一声,笑道:“你这小闺女,怎这般瞌睡?坐着还打摆子?莫不是夜半三更曾作那梁上君子?” 陈墨瞳被他惊醒,吓了吓,见是路明非回神,方才安心,忙问:“可救了人?” 明非知她与那叶胜、亚纪同门情深,即点头道:“有道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没有那金刚钻儿,我也不揽这瓷器活儿。且宽心,我略施手段,已保他二人无事。” 那陈墨瞳听了,这才放心,话转前言道:“我能不瞌睡么?自从认识了你,被你折腾了好几晚上,好几天都没睡过好觉了。” 路明非一怔,笑道:“此话有歧,不可胡讲。” 陈墨瞳旋即反应,红了脸,吐了吐舌头道:“伱知道我的意思就好了。” 她脸上发烧,转身抻了抻腰,问道:“回去么?” 路明非有心逗弄,纵身而下,凑近了道:“如此良辰美景?不谈风月,岂不可惜?” 那陈墨瞳一惊,忙闪身一旁,慌道:“你你你别胡来呀……”转念一想,又觉太软,即沉声道:“路明非,你别在这胡说八道!快回去!” 路明非哑然失笑,点头道:“好罢,你护法有功,我赏你一番可好?” 那陈墨瞳狐疑望来,问道:“怎么赏?” 路明非笑而不语,将画戟变作镰刀,割了些软草,扎了一条草龙,教陈墨瞳道:“跨上,带你飞举腾云。” 那陈墨瞳听此言,又惊又喜,打量多时,却又踌躇,不敢上去。 路明非笑道:“你口说胆大,原是扯谎?前番央我带你飞举,怎得今日又叶公好龙?休磨蹭!” 那陈墨瞳见他催促,乍了胆子,这才跨上。 路明非遮了她眼,使个神通,只听耳边风响,草龙摆尾,竟真腾空而起,窜入云中。 二人径奔云上,水汽愈重,明非将外衣给她披了,不再遮眼。 那陈墨瞳缓缓开眼,陡然一惊,及见云海翻腾,洒下月影,抬头看,星光如幕,冰轮如盘。 明非施法将风与她挡了,那陈墨瞳只觉微风扑面,清爽透凉,如腾云驾雾,任其翻腾。 那陈墨瞳面似红霞,欢喜无限,咯咯嬉笑,不住高呼。 不知过了几时,天光泛明,日出东方。 那脚下白云登时如火灼般,艳艳发光,翻腾滚动,若浪涌红海,烽火连城。 不多时,一轮骄阳似火,升在二人面前。 路明非恐其失明,将她眼遮了半扇,余下观景。 那陈墨瞳何时见过如此盛景?一时间呆呆望去,不知作何言语。 这般过了一刻,路明非道:“阖眼。” 陈墨瞳恋恋不舍,又望了片刻,才将眼阖了。明非引草龙飞下,按落云头,须臾落得尘埃,即道:“开眼。” 那陈墨瞳睁开眼看,认得是卡塞尔学院外墙,知时辰已到,略有遗憾,下了草龙,与明非同回学院。 刚进门内,迎面撞上芬格尔,挤眉弄眼凑来,嘻嘻笑道:“两位一夜未归,去了何处啊?” 那陈墨瞳如今颇有养气功夫,面不更色,说道:“你怎么也这么说话了?” 芬格尔忙拍胸脯道:“实不相瞒,师兄我对你们天朝文化格外欢喜。昨日与师弟道左相逢,当真是一见如故啊!我二人情投意合,又是一师之徒,为免师弟离家寂寞,无人相谈。师兄我自当苦学中文,好与师弟彻夜长谈。” 那陈墨瞳扶额道:“不用学了,你已经出师了。你这比一般中国人嘴皮子都溜儿。” 芬格尔一脸惭愧道:“师妹,师妹,休捧杀于我,过奖,过奖啊!” 路明非一把扯过芬格尔,说道:“师兄怎知我俩此时归来?” 那芬格尔一怔,旋即陪笑道:“师兄我混了八年,实不相瞒,蒙道上兄弟抬爱,推举我为新闻部部长,自然有些眼线,何足道哉?” 路明非闻言,知他说话半真半假,也不计较,又道:“即遇师兄,便不劳二人。那住处何在,且与我带路。” 那芬格尔十分热情,引着二人来到宿舍,却见陈墨瞳与他等同路,竟在一栋楼中。 芬格尔解释道:“学院规模有限,学生不多,所以有一部分女生宿舍也在这一栋楼。” 陈墨瞳耸耸肩道:“卡塞尔特色。” 路明非叹道:“这卡塞尔表面风光,怎如此小家子气?当真番邦蛮夷,全无礼数。” 正说处,忽见苏茜自楼梯跑下,扯住诺诺就走,说道:“你夜不归宿,干什么去了?你那只猫快把宿舍拆了!” 话音未落,只见那黑猫自楼上窜身而下,停在明非面前,摇头摆尾,呜呜撒娇,却忍而未扑。 路明非笑道:“来。” 那黑猫如奉纶音,窜身跃上,路明非转过身,与芬格尔回宿舍而去。 陈墨瞳低声骂道:“小白眼狼儿。” 苏茜忽“啊”了一声,说道:“校长和副校长好像在路明非宿舍。” 陈墨瞳闻听,不由心中一凛。他二人如何言语不提。 且说路明非随芬格尔及至门前,便心有所感,嗅得龙气。那黑猫也炸了毛,如临大敌,明非拍了拍,安抚道:“休怕,看我如何应对。” 他登时推门而入,只见屋中三人,正中昂热校长,左边弗拉梅尔副校长,右边一个光头。装作不识,开口道:“三位老弟?你等打哪儿来?” 这老三位皆是一愣。 那芬格尔颇有眼力,凑在明非耳边道:“正中是昂热校长,左边是副校长,右边那个光头是风纪委员曼施坦因,是副校长的儿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