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杨千幻负手而立,背对重骑军,淡淡道: “一万人,得分三次运载,预计明日黄昏前,抵达云州,不过,我们要去的不是白帝城。” 南宫倩柔皱眉道: “不是白帝城?” 他已经从怀庆的侍卫长那里得知,五百年前那一脉,入冬时,便在白帝城称帝。 杨砚不是个爱说话的人,看了一眼身边的陈婴,后者笑呵呵道: “云州不可能有超凡强者,且大军主力北上伐奉,留下的守军即使不少,也不会太多。他们肯定有防备釜底抽薪的手段,那么,以云州的情况来说,会是什么手段?” 南宫倩柔略一沉吟,恍然道: “藏在山里,据险关,依地势,便可抵挡十倍于己的兵力。” 他望着陈婴,啧啧道: “你这小子的脑子还挺管用的。” 陈婴咧嘴: “是魏公留下的锦囊里说的,我不需要动脑子,魏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当初讨伐靖山城,不就这样嘛,反正从没输过。” 他说着,拍一拍船舷,笑道: “杨千幻负责找人,我们乘这件法器直接空降,一举端了叛军老巢。” 杨千幻顺势道: “手邀明月摘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 “休要废话,速速上来。” 他语气有些急切,恨不得立刻凯旋,然后督促翰林院的史官,把这场战役写进大奉史书里。 名字都想好了: 《许虽嚣狂,亡许必幻——杨千幻终结云州叛乱》 许既可以是许平峰,也可以是许七安,一词双义。 ............ 翌日,京城。 天蒙蒙亮,冷风吹在脸上,已不如半个月前那么寒冷。 文武百官在鼓声里,穿过午门,过金水桥,按照官职于官场、台阶立定,诸公则进了金銮殿。 女帝并未让诸公久等,很快,穿着龙袍,头戴冠冕,气质威严冷艳,在太监的搀扶下,缓缓登上御座。 正常奏对后,怀庆凤目微眯,望着殿内诸公,道: “昨日,朕已命杨恭等人撤离雍州,退守京城,布防之事,就有劳众爱卿协同了。” 她语气清冷,语调缓慢,就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听在诸公耳中,却如晴天霹雳。 一瞬间,心里涌起的恐慌和愤怒几乎要将他们吞没。 愤怒于女帝独断专行,刚愎自用。 退守京城? 可京城要是保不住呢! 偌大的雍州,说让就让? 这不是资敌吗! “陛下岂可如此糊涂?”首辅钱青书又惊又怒: “数万将士以命相搏,才守住雍州,才拼光敌人精锐,岂能拱手相让叛军。” “陛下是想让五百年前的旧事重演吗。”激进的人说话要重一些。 “糊涂,糊涂啊!”职业喷子给事中则不留情面,怒斥道: “陛下是要将祖宗基业拱手让人吗!陛下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险些就要骂出昏君、女流之辈果然不堪大用这类得话。 不怪诸公心态炸裂,因为敌人已经打到家门口了,以往云州叛军气势汹汹,打完青州打雍州,诸公们腹有诗书气自华,个个都有静气。 可这是因为青州也好雍州也罢,毕竟还没到京城啊。 而现在,退无可退,京城一破,全部玩完,已经关乎到切身利益、生命安危。 也有部分人是恼怒怀庆做事不商量,这么重要的决定居然独断专行,祸国! “众卿稍安勿躁!” 女帝清亮如潭的眼睛里,很好的藏着戏谑,之所以事先隐瞒,便是为了让京城百官破釜沉舟,这样才能凝聚人心,凝聚财力物力。 当然,前提是要让文武百官看到胜利的希望。 否则就是玩火自焚了。 殿内,喧哗声稍稍停歇。 诸公依旧满脸愤懑,或惶恐,或担忧,觉悟不高些的,已经开始思索着将来大势已去,以什么样的姿势投敌。 女帝淡淡道: “朕要引荐一位故人给诸公。” “引荐”和“故人”是自相矛盾的词汇,让诸公有些不解。 女帝望向金銮殿大门,高声道: “宣,魏渊!” 诸公霍然回首,看见青冥的天色里,一袭青衣迈过高高门槛,他两鬓斑白,双眸里蕴含着岁月沉淀出的沧桑。 他走过这一条长长的地毯,就像走过一段漫长时光,重新来到诸公面前。 这个男人,回来了! .......... ps: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作者应该不算是合法公民,因为他们无法享受国家的法定节假日(狗头)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