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裴晏的手机忽然响了,在安静的卧室里声音格外明显。 是季乘风。 “晏哥,怎么样?你老婆怎么说?见面礼我都给她买好了。” 季乘风对江禾舒非常好奇,这不,见裴晏迟迟不给回信,就主动打来了电话。 经他提醒,裴晏这才想起这一茬,他忘记问江禾舒了。 裴晏看了眼空空如也的走廊,“明天问。” 到了翌日,等裴晏起床,家里就不见了江禾舒和裴穗安的身影。 他在客厅茶几上,看到了江禾舒留的纸条。 她字迹娟秀规整,线条优美,笔锋有力,就如她本人一样,外表温柔和顺,实则坚韧不拔,能刚能柔。 纸上写着:‘我带穗穗去医院了,过两天我外婆做手术,这几天留在医院陪外婆。’ ‘我会告诉外婆和奶奶你这段时间工作忙,你不用再去医院。’ 用词虽然委婉,但意思很明显。 裴晏面无表情看了几秒,撕碎把纸屑丢进垃圾桶里。 —— 那张纸条起了作用,接下来的两天,江禾舒都没再见到裴晏。 她每天只需要陪着外婆和穗穗,将所有烦心事都抛之脑后。 第三天,是外婆动手术的日期。 江禾舒压下心口的紧张,不断安慰着外婆。 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外婆怎能看不出她眼底的忧虑? 她握住江禾舒的手,声音缓慢,眼神一如既往带着慈爱。 “舒舒,人各有命,无论怎样,你都不要伤心,外婆喜欢你笑的样子。” 一句话让江禾舒眼眶发酸,她努力扯出一抹笑,回握住外婆细细的手腕。 “不许您这样说,我相信外婆一定会好好的,长命百岁的!”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是,外婆还没参加我跟禾舒的婚礼。” 江禾舒一顿,微微抬头就看到裴奶奶和裴晏二人。 裴晏迈步走来,停在外婆病床前,“外婆,等您做完手术,就给我们定下婚礼日期吧。” “定好日子,等您术后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参加我们的婚礼了。” 提起江禾舒和裴晏的婚礼,外婆多了分精神劲儿。 她说:“我已经想好了日期,让你奶奶挑一个就行了,第一个日期是……” 江禾舒却打断说:“我现在不想听,我想等外婆做完手术,再亲自告诉我。” 她难得‘不讲理’一次,外婆满眼无奈。 外婆何尝不知道裴晏和江禾舒的意思? 然而,生死有命,她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从手术台下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