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来,把鸣泽子给我,让我抱抱。” 时透先生接过自家女儿,喜笑颜开地逗弄着, “还是女儿好啊,长大了一定会陪在爸爸妈妈身边,你说是不是啊,鸣泽子?” 时透太太笑着摇了摇头,不再管那边言不由衷的男人,而是垂眸轻挑黑白的针线。 自家儿子一年一个样儿,身高是蹭蹭长。 去年的那条围巾,终究是有些短了,最好是再换一条更长的。 过去这几个月,她都在为时透鸣泽子的顺利出生做准备,围巾的事情都交给了蝴蝶太太。 现在闲了下来,也该好好把剩下的工作完成了。 毕竟这可是妈妈对孩子的爱呢。 嗡——! 突然,时透太太有些头晕目眩,落针的动作一滑,在手心刺出了点点嫣红。 “唔!” “怎么了?”时透先生分外耳尖,闻声就凑了过来。 “没事,就是头突然有些晕,大概是屋子里太热的原因吧。” 时透太太摇头笑笑,指了指不远处紧闭的门, “把门拉开透透风吧。” “伱的身体没问题吗?” “没事的,我裹紧一些就可以,倒是鸣泽子,你可得把她抱紧了啊。” “新生儿可是很容易感冒的。” “这我当然知道。”时透先生点了点头,细心地从里屋取出两件外套,给这对母女再加一层温暖。 卡啦一声! 木门轻开,迎面灌入细小的雪花与白茫茫的光。 随光而去,外面的风景缓缓清晰。 庭院内也并不空荡。 有一郎嘿嘿哈哈地挥刀,吐出白茫茫的热气。 无一郎静静地站在银装素裹的树下,他愣愣地望着天空中滚滚的云,口鼻流转着有规律的呼吸。 刺啦刺啦! 时透爷爷披着厚厚的一幅,弯着腰,在细雪中伸出有些发红的手,轻轻挥动锉刀。 木屑飞舞,散开微不可察的木香,隐匿于白雪之中。 香奈乎静静地站在时透爷爷的旁边,也不说话,就那么轻轻看着。 只是时不时帮聚精会神的爷爷,抻一抻往下滑的衣服,以免着了凉。 时透太太被搀扶着走出房门,远望门口,敛尽白雾,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放心吧,他会没事的,以往哪一次不是平安归来?”时透先生轻拍妻子的小手,声音昂扬, “别担心,那可是最让我们骄傲的儿子啊!” 窸窸簌簌——! 窸窸簌簌——! 突然,远方传来脚步的声响, 时透先生定睛望去,露出一抹笑, “看吧,我就说他会没事的吧。” 但随着身影越来越近,时透先生的笑缓缓僵硬在了脸上。 踏——! 一重一轻的脚步落在了门口。 几经犹豫,抬起放下,她们却再也不敢前进。 蝴蝶香奈惠垂眸不语,紧紧抿着嘴,只是下意识扶了扶背后的冰冷重量。 蝴蝶忍眼睛红彤彤的,偏转了头颅。 她不敢再看,看逐渐聚集过来的目光。 风尘仆仆的两人,狼狈至极,虚弱十分。 蝴蝶香奈惠背上的少年,一动不动,比什么都安静。 “真真是的!” 时透太太露出一抹笑。 她紧紧攥着丈夫的手,身体轻轻颤抖, “明非!你怎么回事儿?这都多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撒娇?” “赶紧从香奈惠背上下来!” 声音逐渐哽咽,有什么东西迷了眼, 她一步又一步轻轻地挪动脚步,穿过庭院,踩过冰雪,半带恐惧半带希冀。 “想撒娇的话,来妈妈怀里就好了啊!” “来妈妈怀里就好了啊.” 香奈惠颤抖着嘴唇,抬起了头,却不敢睁眼,只是哽咽道歉, “叔叔,阿姨,” “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咔! 抚摸向脸颊的手,停在了空中。 叮! 僵硬在空中的刀,狠狠砸在地面。 嗒! 手中攥着的硬币,轻轻印在雪中。 砰! 苍老的身体猛然摔在地面,重重的闷响! “快!送蝶屋!赶紧送蝶屋!” 时透先生强忍着悲痛,嘶吼着命令。 但他自己的身体却动弹不得,僵硬无比。 安静的雪日,因为热的泪,彻底乱了起来! 哇啊啊啊啊!!!! 被留在屋子内的时透鸣泽子,突然就痛哭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风雪冷了身体。 死小孩无力地挥舞翅膀,无声落在产屋敷的宅邸。 它凑到门厅,沙哑声音,一五一十地道明信息。 耀哉的脸本来很是淡然与平静,却在倾听之中,逐渐破碎! 他的表情,最后化为了无! 产屋敷耀哉就这么僵在了雪中。 死小孩道完所有,紧紧闭上了嘴,静静站在一旁。 产屋敷耀哉的脸,霎时间就没了丝毫血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