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但行好事君莫忘,秉性修真得安康。 劫难自从心头起,天灾人祸生魔障。 过往凡事皆因果,报应不爽天威荡。 夜半敲门鬼缠身,悔之晚矣尽虚妄。 且说那源稚生脱得大难,不知游了多久,见身后无人追赶,这才放心,喘吁吁,稍作休整。 却忽听引擎声响,灯光如剑,斩开大雾,即见一快艇闪出,其上两男两女,皆是亲朋。 那源稚生见手下无事,心中稍定,却又见一红发少女,登时惊怒,被樱拉上快艇,当即发作道:“你们怎么把她带出来了!老爹呢?” 樱知他心思,即道:“少主,这件事是我提议……” 话未已,那夜叉快人快语,抢道:“少主,政宗先生同意了。那妖怪厉害,小姐是来救你的。” 源稚生闻言,心知老爹做事一向沉稳,必有打算,怒气消了一半。但他毕竟险些丧命,有意发泄,又不好对樱发作,即对夜叉骂道:“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拿你试问!” 那夜叉与他交情匪浅,平日插科打诨,也不避讳,便欲反驳几句。所幸身旁乌鸦颇懂察言观色,将他扯住,示意闭嘴。 只见那红发少女从怀中拿出本子和笔,写道:“哥哥没事就好。” 源稚生见了她,满腔怒气也不复存,即摸了摸头,叹道:“辛苦伱了。” 这时,却听樱道:“少主,刚刚有一架直升机飞过,好像是猛鬼众的人。” 源稚生闻此言语,这才忆起方才似有人助其脱困。他只顾逃跑,却将此事抛在脑后,顿觉羞愧难当。 那樱贴心,见他如此,便猜出了八九,即将双刀递来,说道:“少主,你的刀。” 夜叉一旁邀功道:“是我提议回船上拿刀的喔,他们都忘了。” 源稚生没睬他,接过双刀,欲杀将回去。可如今妹妹在侧,有了牵挂,一时拿不得主意。 他正踌躇之际,却见那红发少女竟从艇中拖出一艘小舟,乃是救生之用,踏在上面,一溜水线,径奔前方而去。 源稚生一惊,忙道:“快追!她玩心大,平常就天天惦记翘家。如今老爹不在,她还得了。快追!” 那三人也知其中利害,忙发动引擎,在后急赶。 谁知那少女也不划桨,脚下小舟虽无动力,却自行漂远,没入大雾不见。 艇上四人心急如焚暂且不提。 且说路明非与那狂人交兵,见他挥刀斩来,即使了个“气禁”法,硬气布身,气禁白刃,砍之不伤,刺之不入。 那人一刀斩来,如斩铁石,只听当一声,即将其长刀崩起。明非上前一步,踏水而行,一拳击在胸膛。 这一拳约二成之功,却已有开山裂石之威。那人登时倒飞而出,也如源稚生般打了四五个水漂,才堪堪止住,被浪潮卷了,一口鲜血喷出。 他浑身湿透,略显狼狈,却仍狂笑不止,也不顾伤势,口中言灵念诵。 原来他看似疯魔,实则心思深沉,见前番奏效,欲故技重施,唬住明非。 却见明非暗中冷笑,心道:“我久经沙场,经验丰富,方一时疏忽,才被尔小道唬住。如今我暗自留心,你那法术却也无甚稀奇,我也会弄!” 想罢,即掐诀念咒,使了“魇祷”、“嫁梦”法门,破了言灵,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将其拉入幻梦之中。 那人陡然一惊,即见自身已离了东洋大海,立于学校,四周器械林立,该是间储物之地。他心中一慌,左右一盼,见十四个女孩分立两侧,眉目生春,戏服华美,笑靥如花。 目之所见,皆是美人如玉。细细观之,却是蜡封死尸。 他呆呆注视,双腿灌铅,挪不动步。 却见那一个个美人仿佛活了过来,缓缓挪步,姿态款款,面露深情,杏眸含春,纷纷叫道:“稚女……稚女……稚女……” 凑将上来,磨磨蹭蹭,若情人温存,耳鬓厮磨。 那人见此,竟有些悚惧。欲拔刀斩杀,却手中无兵,想翻身奔逃,却四肢无力。只得任由那些女子把玩、摆弄,似木偶提线,若皮影棒挑。 他自觉受辱,勾起往日记忆。原来那众多美女皆是故人,前些年亡于他手,做了刀下亡魂,制成泥塑蜡像,夜夜欢歌取乐,哪里想到还有今天这般?他纵残忍好杀,亦不免心中发虚,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急火攻心,竟喷出一口血来,昏死过去。 不知多久,幽幽醒转,只见其身立于公堂之上,阴森森黑雾弥漫,风呼呼鬼哭狼嚎。左右立一帮衙役,身着青箭衣,手持杀威棒,跺在地上,齐声唱道:“威……武……”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