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真言念动呼狂风,便欲溃逃奔东廊。 那怪战了十几合,只觉明非骁勇,抵挡不住。便即抽身念咒,呼来一阵妖风,飞沙走石,翻身就逃。 路明非怎能放过,喷一口真气,即将狂风吹散,持戟赶上,当头砸来。 那怪听得身后金风大作,回头一看,吓得魂飞天外,脚下踉跄,摔倒在地。 谁知因祸得福,这一戟打在后背,听得金铁震鸣,竟将画戟崩起。 路明非一怔,却见那怪喷一口鲜血,挣挫站起,径奔东廊而去。 见状,明非将戟掷出,金光一闪,正中那怪后心。 却见画戟又被崩飞,那怪复呕出血来,头也不回,只顾逃命,急急如脱缰之马,忙忙如漏网之鱼。 路明非飞身接戟,手中掂掂,略感疑惑。 不及多想,他将身一晃,便纵在那怪面前,反手一戟,筑在胸膛。 那怪止不住连呕三口,身子倒飞,复摔在地上。 不多时,竟又窜身跃起,复转他路奔逃。 路明非遂起耍弄之心,拔下青丝,吹口真气,变作八个自己,八个人,八杆戟,挡在四面八方。 那怪往东奔来,被东边“明非”一戟扫在左肩,负伤北逃。 却又撞上北方“明非”,一戟敲在右肩,血崩骨碎。 又转向西,被打断左腿,跌向南边。 却又被踏折右腿,呜咽一声,再起不能,血淋淋的,卧在地下。 又被斜刺里四方“明非”扯住手脚,明非本体薅住头颅,各向用力,来了个“五马分尸”! 那怪吭都未吭,即死于非命,显出本相,是个支离破碎的金鼻白毛鼠,骚气冲天,令人作呕。 路明非面露嫌恶,使了个“吐焰”法,一口火喷出,将其焚灭殆尽。 待烟消火灭,那灰烬之中却显一点灵光,路明非一怔,拨开炭火,却见乃一件比甲发光,竟不怕火灼。 路明非心道:“这火虽不是真火,却也可焚林燎原,怎奈何不得它?方才崩起戟来,救这怪数命,想也亏了它。” 想罢,即俯身拾起,抖落灰烬,只见那比甲通体雪白,竟似鳞甲堆叠,却又浑然一体。 路明非托在手里,运法眼观瞧,原是蛇蜕所炼,裁剪而成,实是件宝物。 他心道:“此物隐隐韵有龙气,必不是凡间长虫所蜕,却不知这怪自何处得来?” 思索片刻,却不得要领,将比甲收起,复归绣楼之中。 只见榻上苏晓樯正自熟睡,十几只白猫护持,却也安详。 路明非笑道:“我劳碌多时,她倒舒服。” 想罢,收了法术,散了群猫,见桌上杯盏齐全,闻了闻,无甚古怪,即以手沾酒,屈指一弹,洒在苏晓樯颊上。 那苏晓樯嘤咛一声,玉舌轻舐,梦呓道:“嗯,好酒…甜的。” 原那盏中是葡萄美酒,香甜浓郁,倒是难得佳酿。 路明非也不着急,侧身落座,自斟自饮。 吃不过两盏,及见苏晓樯幽幽醒转,睡眼惺忪,懵懵懂懂,哈欠问道:“几点了?” 路明非见此憨态,笑道:“正该子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