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探虚实诺诺乱施计,抖变化明非自调情-《龙族:从西游记归来的路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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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明非即顺水推舟,笑道:“这般言语如何?可入得耳?”

    酒德亚纪掩嘴轻笑,故作言语道:“我中文学得甚好,休看轻于我。”

    路明非心中笑道:“倒是个灵巧的姑娘。”

    二人相视一笑,路明非即携其手来,引着她并肩同行,说道:“我们去那边走走。”

    酒德亚纪满脸羞红,作势挣扎几下,却也随得他而去。

    路明非看得真切,心道:“倒是我唐突了。我还道这二人纵非结发夫妻,也是情人爱侣,怎得这般羞怯,莫不过只眉目传情,未诉衷肠?”

    想罢,也不放手,轻携柔荑,径往前行。

    那亚纪低眉颔首,俏颜酡红,细声语道:“咱们去哪儿啊?”

    路明非柔声笑道:“随便走走。且看这冰轮如镜,良辰美景,你我并肩携手,岂不快哉!”

    酒德亚纪面似晚霞,笑道:“叶胜,我总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路明非想了想,眼珠一转道:“可能是饿的,走,寻个吃食所在。”

    说罢,即携着亚纪,径往道左酒肆,推门而入。

    路明非招呼道:“小二……服务员,两位。”

    二人促膝对坐,亚纪见“叶胜”目光灼灼,芳心大乱,低着头,默然不语。

    路明非看在眼里,也不理会,教人置办酒宴,手在桌下一翻,将方才那酒拿在手中,斟了两杯,递与亚纪。

    酒德亚纪只觉心神不定,小鹿乱撞,抬眸道:“还喝酒啊?”

    路明非心道:“正所谓钓诗钩,扫愁帚,破除万事无过酒。你不酣然,我怎好套得话来?”

    即道:“我先干为敬。”说罢,一饮而尽,复转杯来,滴水未漏。

    那亚纪见此,也不再推辞,即满饮一杯。

    路明非复接杯斟起,递与亚纪道:“你我二人识得多少年月了?”

    亚纪被他言语挑动心绪,轻轻一叹道:“有六七年了。”杏眸望来,略显幽怨。

    路明非轻声笑道:“即是老友,还道情深,且再饮一杯。”说罢,又饮一盅。

    亚纪见他兴起,不愿扫兴,也陪了一杯。

    路明非又擎杯奉上,望向窗外明月,笑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此情此景,恰如诗语,何不再提一杯?”

    言毕,将头一仰,杯盏已空。

    亚纪拗不过他,亦有三分醉意,玉颈仰起,即又饮下。

    及至宴席摆上,这二人言言语语,絮絮谈谈,借酒调笑,俏语欢言,各自心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亚纪觉有半酣,色情微动。

    一来是她情根早种,心猿难收,二来乃路明非俏语温存,酒陶真情。只见她:

    面赤若桃夭,身摇似扶柳。

    絮言叨叨话语多,情意深深风姿有。

    时见轻手掠云鬓,数次还将衣袖抖。

    玉颈低垂粉染色,纤腰盈握渐觉扭。

    忘情开怀口儿笑,杏眼含春脉脉愁。

    路明非见她这般酣然,暗自留心,问道:“亚纪,你看路明非那人怎样?”

    亚纪晕沉沉、恍惚惚,呆呆望来,想了想道:“我觉得他挺可怜的。”

    路明非一怔,即问道:“何出此言?”

    亚纪以手撑颊,轻声道:“虽然他说话文绉绉的,很奇怪,但看上去是个好孩子。父母不在身边,他婶婶看起来也很强势,恐怕对他不怎么亲切。”

    她轻叹道:“小小年纪就寄人篱下,说话奇怪些也能理解。古德里安教授不也说么,他对自己的处境很迷茫,想来应该是个孤独的孩子吧。”

    路明非闻得此言,心中一动,暗自叹息道:“原来她这般看法,倒也合乎情理。唉,倒是个本性纯良的姑娘。如此一来,反显得我小人之心。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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