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个时候,沈招娣除了信他,也并无选择了。 一盏茶的时间转瞬就逝,临走前,沈崇德往沈招娣手中塞了一个钱袋子:“大阿姐,这些钱你拿着,别舍不得用,该给就给,要想办法跟那些狱卒搞好关系。” 关押在这种地方,只有和那些狱卒搞好关系,才不至于过的太凄惨。 而搞好这些关系的前提,就是银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 所以,出去时,沈崇德又往那狱卒手里面塞了几块银角子。 有钱可收,狱卒自然不会拒绝,看在钱的份上,他甚至还好心地点拨了沈崇德一句。 “沈老爷,您好好想一想,你们家是不是得罪什么人啦?您要是真想救阿姐出去,还是去求求那人高抬贵手吧。” “毕竟,解铃还需系铃人嘛,您说是不是啊,沈老爷。” 正如沈崇德方才所言,秦九娘和沈招娣之间,往轻了说,就是一场妇人之间的口角之争而已。 像这样的口角之争,江州城每天不知道要发生多少起,如果一吵架就把人抓到牢里面蹲着,府衙就是再盖十座大牢也不够用。 正常情况下,像这种小纷争,府衙是不会动真格去管的,顶多也就是训诫几句,再严重点就是象征性的把人拎进牢里,然后家里面再花点钱,就能把人捞出去了。 眼下这种情况,绝对属于特例,而导致这种特例发生的原因,是因为他沈崇德得罪了人。 沈崇德不傻,狱卒点拨,他立马醒悟过来,他为人做事,向来八面玲珑,真要说他得罪了什么人,恐怕也就只有秦九娘了! 也对,那恶妇现在和侯府攀上关系了,她若想趁着这个机会报仇,只需往侯府那边走一趟,然后侯府那边再传个话过来,府衙不敢不听,就是关他大阿姐一辈子也不是没可能! 那个恶妇! 难道他真的只有去求那个恶妇这一条路可走了吗? 沈崇德咬牙切齿,恨不能请秦九娘生吞活剥掉才好。 秦九娘还不知道自己背了黑锅,正和杏儿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地忙碌着,准备招待客人的午宴,而甩锅给她的那个人,这会儿则正在她隔壁沐浴。 准确点应该是药浴。 黑乎乎的汤药汁液,闻着就很苦。 好在楚景昀嗅觉和味觉全无,闻不到那种能令人嗅觉尖叫的刺鼻苦味。 但是他痛觉还在,药汁侵入肌肤时,全身肌肉就仿佛被无数根钢针扎刺,痛意密集如雨点,铺天又盖地,避无可避。 一场药浴下来,楚景昀的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珠子,一张脸更是白成了雪色。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