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的亲人不仅远在京都,她甚至都不能承认他们是她的亲人,不然就是破了誓言。 她已经令他们蒙羞了,不能再给他们带来不幸。 秦九娘压住心头的酸涩,又平复了下心绪,这才摇头道:“当初家里并不同意我嫁给沈崇德,说那人并非我的良配,偏我不听劝,硬要嫁他,家里人便与我断绝了关系。” 她还是有亲人的,只是不能相认而已,这样说不算破誓言,还能顺带阴沈崇德一把,让他以后在江州城愈发寸步难行。 江州城很大,但是商圈很小,来来去去就那些个人。 沈崇德除非以后就躲在她为他打造的那个富贵窑里不露面,只要一露面,就要做好被戳脊梁骨的准备。 果不其然,秦九娘这么一说,那些竖着耳朵听这边动静的商贾们,对沈崇德越发的不齿了。 人家姑娘认定你,不惜与家中决裂,也要嫁给你,成亲后更是拼命为你积攒家业,结果你小子发达了,就不认一路患难过来的糟糠妻了,简直毫无人性。 对于这样没有人性的畜生,他们以后还是避开些的好,免得哪天一不小心,再被那畜生咬上一口。 众商贾心中如是想,已经开始过滤起了和沈家铺子有哪些生意上的牵扯,准备快刀斩乱麻地断开。 沈崇德还不知道自家的铺子,接下来将要迎接怎样的大变动。 此时,沈家,沈从德已经被抬回屋了,大夫也为他看诊过,确认无大碍,只给他开了几副精心凝神,调理气息的方子。 是药都苦,沈崇德望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汁,再闻着那刺鼻的苦味,脑仁就忍不住一阵抽疼,几次都想把药碗。 可想想方才在花园里吐的那几口血,以及那种失明失聪,满眼漆黑,半个身子都陷阱死亡沼泽中的无助感,沈崇德又不由得打哆嗦,赶紧端起药碗。 满满一大碗的苦药汁,沈崇德喝得干干净净,一滴都没敢剩下。 生命太脆弱了,比纸还脆,不能大意。 这是沈崇德吐血险死后最切身的心得。 他从一个农家子,到小货郎,再到现在富甲一方,一路走来不容易,后半生都是享福的日子,他可不能英年早逝。 不然他这万贯家产交给谁去,他又没有个孩子。 想到孩子,沈崇德就不由想到了今天被破坏的计划,以及破坏这个计划的人,秦九娘。 原以为今天可以将那恶妇打入地狱,结果没想到那恶妇竟然如此奸诈狡猾,早早地就控制住了蓉儿安排下的许大夫,还暗中攀上了忠勇侯府这层关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硬是一脚将他踩入了泥泞中! 其用心之险恶,简直人神共愤! 难怪老话常说,最毒妇人心,这话说得可真是太有道理了! 沈崇德咬牙切齿,两只眼睛里射出恶狠狠的凶光,恨不能将秦九娘拖到跟前咬死才好。 沈招娣推门进来,乍一看见他这满脸凶光的样子,吓一跳,险些没端稳手里的汤碗。 “哎哟,你这是咋啦,吓阿姐一跳。”沈招娣拍着胸口埋怨道。 她将汤碗放旁边的案几上,扭头看见沈崇德一张透着病弱苍白的脸,沈招娣又心疼不已,再想到这一切都是秦九娘害得,她也和沈崇德一样,面露凶光,恨不能将秦九娘拖到跟前一口咬死。 “ 秦九娘那个恶妇,简直这样狠心地害你,亏你平时还对那样好。” “你看看那些有钱的老爷们,哪一个后院里面不是三妻四妾的,也就是你痴情于她,和她成亲都快三年了,才只娶了一个小妾。” “可恨她不知好歹,把你的痴情和宠爱都当成了驴肝肺,这样的糟蹋。” “等着瞧,她这样坏心肝烂肚肠的恶妇,早晚有一天要被老天爷一道响雷劈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