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南昭雪所说,字字清楚,也合乎情理。 容妃脸上露出喜色,无论如何,雍王是清白了。 皇帝微松一口气,并非只是因为儿子无辜,还因为他没丢人。 “战王妃,你还有什么想说?” “父皇,儿媳自然还有,”南昭雪浅笑,目光却沉沉,“这件事情大致上是如此,可也有疑问没有解开。” “比如说,那晚雍王喝的酒,他说,是有人送去的素酒,他以为每位皇子都有,但经查,除了他之外,别人都没有。” “还有,融春说了什么,一说他就跟着走?即便略醉,也该知道,去父皇妃嫔宫中,并不妥当,何况,父皇已有严令,不许诸王接近后宫,连母妃也不能见。” “再者,融春的迷香,从何而来?她一个小小宫女,即便心思再缜密,要想害一位亲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融春抓伤自己,踩踏井边荒草,为的就是营造出被灭口的假象。她又是为什么这么笃定,她死之后,就能被人翻出当年的事? 如果没有呢?毕竟珍贵妃掌管后宫,若她一死,珍贵妃就立即派人处理尸首,把事情捂住,那所有的一切,不都白费了?” 皇帝沉思,的确如此。 宫中死一个宫女,是件太平常的事,如果被珍贵妃草草处理,还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南昭雪声音清朗:“所有这一切,都是铺垫,今日季将军为属下女儿伸冤,堵住余国舅,抓到这个嬷嬷,都是为了给容妃娘娘的哭诉做的铺垫。” 容妃脸色骤然一变:“胡说!” “是胡说吗?你利用融春与余国舅有染,让嬷嬷说她曾产下男婴,被珍贵妃送出宫,让我们都以为,融春是有把柄和孩子在珍贵妃手上,她被逼也好,为报恩也罢,总之是受珍贵妃指使。 珍贵妃为何这么做?为了我家王爷。 融春已死,死无对症,余国舅又确实与融春有过私情,证据确凿,无可否认。 如果我没有猜错,如果珍贵妃不承认,你应该还会有后招,是什么呢?融春所用的迷香。” “她用的迷香,用料十分珍贵,绝非一个小宫女所有,其中有一种香料,是珍贵妃宫中独有,之所以独有,是因为容妃娘娘你,早在一月之前,就曾经放出消息,你一用那种香料,身上就起红点。” “融春为何把香炉盗走,却不扔得远远地处理掉,非藏在柜子里,不就是为了这个后招吗? 珍贵妃若不认,就凭炉子里残留香料也能成为铁证。即便不能让她认罪,至少,父皇会怀疑。” “你儿子雍王不但没事,反而受尽委屈,不但解了禁足,还被百般安慰,重立朝堂。” “而你本人,说不定又能恢复贵妃之尊,而珍贵妃,说不定要与你换个位置坐一坐。” “至于我家王爷,”南昭雪的声音又凉几分,“查来查去,查到母妃头上。 如实查,会被说不孝,毕竟母妃一番苦心都是为了他; 不如实,那就是母子联手,欺瞒父皇,到时候被你揭穿,更是罪上加罪。”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