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义妁沉吟了一下,给王晋夹了一块竹笋, “比如我师父扁鹊,他所掌握的巫术,就是两个极端。 世人皆称扁鹊是怪医,因为他救人与否全看心情,这是真的,不过,还有一点就是…… 我师父害人与否,也看心情。” 王晋:…… 王晋把嘴里爽脆的竹笋咽下,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难不成……要是扁鹊心情不好,去找他治病反而会被他处理了? 义妁显然是看出来了王晋在想什么, “要是我师父心情不好,他可能会随手弄死来治病的人。” 王晋轻咳了一声,赶紧把嘴里的汤咽下去, “全看心情?” “对,”义妁点头,眉目之间似乎带了几抹骄傲,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只要人还有一口气,我师父都能救回来,他真的能做到肉白骨。 因为他把所谓的‘善’与‘恶’两种巫术,都学到了极致。” 王晋沉吟了一下,仔细的想着义妁话中的意味。 巫术的体系太杂,是因为在楚国,几乎所有医者,都会或多或少的掌握巫术。 那么,义妁所说的“善”应该是治病救人的,而“恶”的,应该是……扁鹊心情不好的时候,随手处理人的毒吧? 扁鹊能在那么庞杂的巫术体系中,将“治病救人”和“下毒害人”两条路线走到极致,果然是非同寻常。 王晋点头,“扁鹊自然是不愧‘怪医’之名,不管是医术还是巫术,都登峰造极。” 义妁笑了一下,对王晋所说的很是赞同,可随即,那如花的笑靥渐渐淡去,义妁抿了一下唇, “但是巫术能救濒死之人,却救不了寿数将尽之人。 直到师父自己说出口之前,我都不知道,师父快要死了,他对自己的寿数,早就心知肚明了。 我是他的关门弟子,也是他唯一的女弟子,他把毕生所学都教给了我,包括,他走到极致的,巫术之路。” 王晋手中的筷子一顿,而后默默地为义妁夹了一个鸭腿,没有说话。 义妁能走到现在,孤身漂泊,再结合一直也没有动用过巫术……应该是因为,在怪医扁鹊走后,她…… 过的并不好吧? 义妁笑了一下,笑意有些勉强,把筷子放下,用手直接拿起鸭腿,猛地咬了一口。 而后,吸了吸鼻子,眼圈有些红了。 这个一向毒舌,但是心思异常柔软的女子,第一次,红了眼眶,几乎要哭出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