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在这个大金王朝动荡不安,储君未定的档口上,金域术却被苏白月捅上了床。 穆戈尔焦急地唤了随军太医过来。 伤口不深,未中要害,只是失血过多,需要好好调养,不能劳累动气。 太医开了药,由穆戈尔送出去。 偏殿内只剩下金域术和苏白月两个人。 小姑娘坐在床头,盯着男人看。 男人躺在那里,身上盖着薄被,原本张扬的面色也沉静下来。他闭着双眸,浑身戾气收敛,只除了眉目依旧有些清冷凌厉。 因为失血,所以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隐隐透出一股苍白。 “公主。”红卉端着煎好的药过来,小心翼翼的递给苏白月,“这是怎么了?” 苏白月自个儿也没明白呢,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男人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发疯了? 苏白月摇头,示意红卉替金域术喂药。 却不想男人却突然醒了,他盯着正准备给他喂药的红卉,慢吞吞的撑着身子坐起来。 苏白月赶紧去扶。 “你喂我。” 红卉看一眼苏白月,将手里的药碗递给她。 刚刚煎煮出来的药,微微生涩的浓郁药香弥散,在寒冷的空气中氤氲出暖白雾气。 男人面色沉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苏白月捏着白瓷勺,小心翼翼喂他吃了一口药。 药很苦,即使隔着那么远,苏白月也被熏得鼻头发苦。 男人吃了药,就那么盯着她,也不说话。然后握着她的小手,闭上了眼。 苏白月抽了抽,没抽开,也就任由他去了。 红卉进来收拾空药碗,看到自家公主那副左摇右晃的样子,赶紧上去把人扶住,“公主,您是不是累了?” “嗯。”苏白月哼哼唧唧的睁开眼,“给我拿块帕子来擦擦脸。” 红卉替苏白月去拧了一块干净帕子。 苏白月用帕子擦了脸,醒了神,然后打了一个小哈欠。 “公主,您和太子殿下,怎么会……闹成这样的?” 其实红卉刚才一直在外面,里面的动静她也听到一些。 “我也不知道。”苏白月确实不知道金域术在闹什么脾气。 红卉见自家公主真是一副懵懂表情,她想了想,跪在苏白月身边,压低声音道:“公主,奴婢觉得,太子殿下他,可能是在吃醋。” 吃醋? 原本还一脸惺忪睡意的苏白月立刻就瞪圆了一双眼。 大妹砸,你别瞎说啊! “公主,您难道看不出来,太子殿下对您情根深种吗?”红卉加重了语气。 苏白月的眼睛瞪得更大。 是变态到不能自拔吧。 “我,我一个公主,金枝玉叶,他,他一介蛮族……”不配的啊! 苏白月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只知道,当她说到这里的时候,那只抓着自己的手猛地一紧,差点把她的小手手给捏废了。 苏白月赶紧住嘴,然后转头去看躺在床上的男人。 安安静静的,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苏白月又试探性的给他探了探鼻息,很稳定。 “我,这个……”苏白月想了半天,道:“我是他母后。”他们这样,放在大周,是要被浸猪笼的。 即使她是公主,她是太子。 “可是,现在是在大金。”红卉这名猪队友,坑得一手好公主。“大金的收继婚是自古便传下来的。” 苏白月张了张嘴,正欲反驳,红卉又道:“公主,俗话说,入乡随俗,太子殿下已经放话说要娶您了,您就不要犟了。” 这个时候的苏白月突然觉出些味来,她盯着面前的红卉,注意到她发髻上戴着的珠钗,不就是那个穆戈尔送的吗? “红卉,不会是穆戈尔让你来劝我的吧?” 红卉立刻摇头,“公主,奴婢是真心觉得您与太子殿下相配。郎才女貌,走出去,真真是羡煞旁人的一对。” 苏白月知道,红卉是个忠心的,可是难得她居然会对金域术的评价这么高。 看出苏白月的疑惑,红卉垂下眼帘,继续道:“公主,奴婢自小进宫,有幸服侍您。您每年都会让奴婢出宫去瞧瞧家里人。您身为公主,不知人间疾苦,奴婢却知道。咱们大周,气数已尽,还望公主莫要执迷。” 说到这里,红卉红了眼。 苏白月终于明白红卉跟自己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了。 大周朝确实气数已尽。 她父皇骄奢淫逸,宠幸佞臣。外戚把权严重,国库空虚,整个大周朝已经爆发过大大小小十几场起义了。 虽然都被镇压,但苏白月清楚,大周朝已经到头了。 而此次和亲所出嫁妆,也已将大周朝彻底掏空。 这些嫁妆明面上是嫁妆,其实只是大周给大金的示好礼罢了。 这样的大周朝,如果不是被大金所灭,也会被大梁,大夏等国所吞并。 在残酷的政治斗争中,没有你弱你有理,只有强者生存。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