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温酒听了,只笑道:“爷说的对,给他一张就是了,不言大人,能否把画给我下。” 不言看向四爷,见四爷点头,便将那画呈上来。 温酒手上沾了些茶水,到底没忍心将画中人弄脏,只将画的角落沁了些茶水。一眼看过去,好似画中女子的裙子脏了一般。 “好了,只要将这一副画给刘大人送去,他应该又能撑上几日了。” 四爷侧头看温酒:“这是何意?” 温酒只笑:“爱妻的裙子脏了,他该是会给她换上的吧。” 四爷有些一知半解,但真的让不言给刘瑜送去了。 “爷,刘大人会怎么样?”温酒到底忍不住问出口。 她今儿个在众人嘴里也将事情知晓的差不多,说起来,刘瑜最初犯的错误不过就是没有看好粮库。一步错步步错了啊。以至现在没有办法回头。 四爷盯着温酒好一会:“你担忧他?”她应是没和刘瑜有什么接触吧? 温酒点头:“也不算担忧,就是觉得他这一生有点艰难。” 抬头看了眼认真听她说话的四爷,温酒忍不住又道:“爷,您说,他应是个固执的人吧?亡妻去世他守了一辈子,一生未娶。许是心中另外一个支撑他的就是做个好官吧? 如今落得了一个官匪勾结的下场,也不知百姓们知晓黑风寨是他做的,会不会还一如从前那般爱戴他? 信念断了,又是这个年纪,往后的日子该如何过呢?” 温酒生在现代,只觉得这样的人都是生在历史书上的,这还是第一次在生命中遇见这样的人,难免有几分唏嘘。实在是没有办法对这样的刘瑜产生一丁点儿的恶感。 “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如此不堪一击,在爷看来,属实懦弱。”四爷剑眉紧皱:“连死都不怕,活着又有什么可怕?真是枉为人臣这么多年。” 四爷话毕,瞧了眼眼圈渐红的温酒,顿时通身一僵:“怎么伤起心来了?”慌着去擦了下她的眼泪,谁知手一碰,顿时将她的脸擦出一片红印子,四爷僵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温酒愣愣吸了吸鼻子:“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想,若是夫人还活着,怕是想让他好好的吧。” 温酒其实也摸不清楚怎么就难受了。大概,是她羡慕了吧,这样的情感,在一夫一妻的现代都瞧不见,更别说是男尊女卑的大清朝。 明婚正配结发夫妻,未能相守一生,却是彼此的唯一。美的像是泡沫似的,是温酒一辈子也羡慕不来的。 “好好的,”四爷应了一句:“爷让他好好的就是了,保证留他一条命,你可别哭了吧?” 温酒听了四爷这话顿时一愣,也不知怎的忽而就笑出了声,见四爷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温酒忍不住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爷真好。不过,不要被酒儿影响了。酒儿是女儿家的小心思,可别影响了爷做正事。” 四爷又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把红烧肉的盘子往她跟前推了推:“还要不要吃些?” 温酒点了头:“好,爷也吃。” … 从温酒的房间里头出来,四爷忍不住问了一句不言:“她刚刚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你听懂了吗?” 不言愣了一下:“主子是问,姑娘将画弄脏的事儿?” 四爷只是微微皱着眉头,并未说话。 不言道:“主子,刚刚奴才将画给刘瑜送过去,他开始执笔画起画来。午时餐食也用的多了点。如此看来,姑娘的法子确实有用。” “爷问的是,你当真觉得刘瑜画的画很美吗?比起爷的丹青来如何?” 不言默了默,忽而道:“奴才不懂丹青,但总觉得姑娘并非说的是丹青。” 四爷皱起眉头来:“那是什么?” 不言也是僵着脸摇头:“奴才如今也尚未成婚,对女子的心思属实是不太懂。要不主子您去问问三爷?” 四爷皱眉思索片刻,忽而烦躁的摆手:“罢了。” 让他去问他那个三哥,还不如回去问温酒。 可仔细想想,他三哥那个德性,他身边的女子似乎对他格外钟情。兄弟里面仿佛好像也只有他比旁人更了解女子一些。 莫名的这脚步,不自然的就往三爷住着的院子去,只不过走几步之后四爷脚步一顿,转头奔着衙门去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