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唯一庆幸的是,攻城营是杂牌军,并非云州嫡系军队,是打下青州后,陆续扩充兵源,招募来的新兵。 武营也不是嫡系,但却比嫡系的折损更让人心疼,因为武营里全是身手了得的江湖高手。 这些人里不乏四品、五品、六品,是攻城战中尖端力量。 可这一次,大奉守军里的四品高手实在太多。 “唉!” 葛文宣叹息一声: “此战失利,对我军士气影响极大。” 听他这么说,各将领不由想起各自麾下士卒低迷的情绪。 士气这东西非常现实,打赢了就有士气,打输了就垂头丧气。 本来也不算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可问题是,打败他们的是许七安。 姓许的威震中原,名头太响亮了。 打胜仗的时候,倒也不怕,一旦打输了,士卒们的士气就会跌落谷底,会认为对手是许银锣,许银锣无法战胜。 尤其现在云州军已经不是刚出云州时的军队,吸纳了江湖人士、青州流民,以及各处流亡过来的灾民后,结构便的很复杂。 这其中敬畏许七安的比比皆是。 今日就有人因为说了一句“许银锣是无敌的,打不赢的”,被上级以霍乱军心为由,当场斩首。 戚广伯喝了口茶,语气依旧镇定: “与你们说件事,地宗的道士全军覆没了。 “今日青州遭遇高手袭击,包括道首黑莲在内,地宗所有高层尽数被斩,只剩几个外出的小道士侥幸活着。” 在座的将领,闻言脸色大变。 返回青州后,他们通过各自的渠道,了解到白天提刑按察使司里发生过大战,但地宗道士全军覆没这事儿,他们还真不知道。 黑莲是二品超凡,怎么说死就死? 刹那间,众人心里的阴霾愈发浓重。 戚广伯似乎觉得打击的还不够打,道: “今日之战,是许七安设的局,利用京城的政变,以及姬远的安危,诱导国师和我们进攻雍州。而后他负责出面牵制国师和伽罗树菩萨。 “其党羽负责斩杀黑莲,削弱我方超凡战力。” 杨川南眉头紧锁: “杀黑莲的是谁?”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姬玄咬牙切齿道: “佛门二品罗汉,兼三品金刚,阿苏罗!” 原本就气氛凝重的大堂,愈发的寂静,众将领面面相觑,脸色都不太好看。 己方死了一个黑莲,对方多了一个二品,此消彼长,差距瞬间被追赶上来。 戚广伯终于露出凝重之色,道: “明白了吗,这就是许七安!他盘活了连国师都认为无解的死局。他是魏渊的传人,是监正培养的棋手,是个绝对不容小觑的人物。 “这个人,不是杨恭能比拟的,如果你们以为接下来的战斗,会和青州一样,那么你们迟早死在战场上。 “不想死的,就给我打起精神来吧。” 将领们沉默下来。 葛文宣没来由的想到了许七安的身世,想到他和老师的恩恩怨怨。 时至今日,老师是怎样看待这个嫡长子的? 愤怒?憎恶?后悔?或者.......有没有一丝丝的恐惧? 许七安二品了啊。 单打独斗,二品术士绝对不是二品武夫的对手,那个原本作为容器的弃子,已经成长为连老师都难以战胜的绝世武夫。 当然,如果老师占据主场优势,比如战场在青州,那又另当别论。 砰! 姬玄猛的一拍桌子,声色俱厉: “二品又如何?今日三名二品强者,依旧被伽罗树菩萨压制。待来日白帝重返九州,两位一品联手,大奉谁人能挡? “不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容那姓许的杂碎多嚣张几日罢了。” 姬玄公子心态有些不对劲,今日的战斗对他似乎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也是,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追平许七安了.........杨川南心里了然,默默叹息。 姬玄的话,重燃了众将领的信念和信心。 没错,两位一品联手,大奉没了监正,如何抵挡! 这时,堂外有士卒高声道: “姬将军,斥候带回来一件物品,说是送给您的。” 堂内的军方高层纷纷循声望去,姬玄皱了皱眉,道: “呈上来!” 士卒抱着一只正方形的木盒进来,恭敬的放在桌上,汇报道: “有支斥候小队在雍州边境被截杀,大奉军的人留了一个活口,并让那名仅存的斥候带回来这个,说是给您的。 “盒子上有阵法,我们打不开。” 姬玄皱了皱眉,单掌按在木盒表面,微微发力,果然感受到了阵法的反弹。 他掌心微微发力,挤压的阵法濒临破碎,这个过程中,武者的危机预感没有启动。 这说明打开盒子不会有危险。 出于对自己的信心,以及对青州境内堪称无敌的许平峰的信任,姬玄掌心在木盒表面一划拉,硬生生抹去阵法。 “咔擦!” 他打开了木盒子。 盒子里盛着一颗人头,肤色发青,遍布血丝的眼球凸起,恐惧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眉眼和姬玄有四五分相似。 姬远! 姓许的杀了姬远公子,他怎么敢............众将领瞬间噤若寒蝉,小心翼翼的看向姬玄。 他们看见的,是一张狰狞的、悲恸的,宛如野兽般的脸。 姬玄只有一个弟弟,一母同胞的弟弟,比他小两岁。 因为都是庶出的缘故,兄弟俩没有“皇储之争”的顾虑,从小感情极好。 自母亲死后,姬远就是姬玄唯一的亲人,对他们这种人来说,父亲不是亲人,其他兄弟姐妹也不是亲人,全是博弈的对象。 现在,他唯一得亲人没了。 “许七安!!” 姬玄凄厉的咆哮声回荡,像是哀嚎,又像是怒吼。 ............. 与知府大院相隔两条街的府邸,这里是许七安今后暂住的地方。 原本是浔州城一位大商贾的宅子,得知青州失守后,吓的带着财物、仆人和女眷,逃离了浔州,宅子也不要了。 毕竟这个节骨眼,再好的宅子也卖不出去。 东屋灯火通明,洛玉衡盘坐在柔软的床榻,静坐修行。 “吱~” 突然,外屋的门被小心翼翼的推开,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钻了进来。 洛玉衡睁开眼,又长又直的眉毛微皱,淡淡道: “有事站在外面说,说完走人,莫要打扰我修行。” ........... ps:错字明天改,先睡了。这两章字数够多了吧。生产队的驴都没我这么勤奋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