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宋廷风面不改色,冷漠道: “这里是京城,不是云州,阁下要告状,尽管去。 “你要真敢这么做,老子还佩服你是个人物,若不敢,你就是个没软蛋的怂货。” 他单手按刀,表情桀骜。 丝毫没有被姬远吓唬住。 这是个愣头青吗.........许元霜诧异的审视宋廷风,按照目前的局面,大奉皇帝、诸公都迫不及待想议和,停战。 整个大奉高层都被监正“殒落”的事件吓破了胆,这个节骨眼上,敢不怕云州使团,且这般硬气的,要么是愣头青,要么是有靠山。 但就算有朝堂诸公做靠山,惹怒了九哥,恐怕也保不住他。 “放肆!” 姬远没开口,他身后的云州官员们怒了,指着宋廷风训斥: “敢这么跟九公子说话,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当众辱骂和谈使者,仅凭这条罪,就能让你入狱。” “粗鄙的武夫,不知天高地厚。” 姬远“啪”的打开折扇,端详着宋廷风,笑道: “哦,看来是有靠山啊,说来听听。。 “本公子倒是想知道,是谁指使你潜伏在驿站,试图破坏和谈,图谋不轨。” 一大顶帽说扣就扣,如果宋廷风背后的靠山一般,或没有靠山,光凭云州使团的这个指控,就能让他下狱问罪。 守卫驿站的一众打更人里,就这个人敢肆无忌惮的用敌视的目光看他,昨天入住时,姬远就注意到他了。 姬远虽然不至于主动给一个银锣下马威,但也容不得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放肆。 许元霜皱了皱眉,看一眼天色: “九哥,走吧,时辰快到了。” 姬远身后的一位绯袍老者笑道: “几句话的功夫,不碍事,再说,这不是事出有因吗。大奉朝廷要是问起来,咱们如实说便是。” 这既是为难这个小银锣,刻意晚到,也可以给朝堂诸公心里压力。 轻飘飘一句话给挡了回去,许元霜不说话了。 宋廷风冷笑一声,保持着单手按刀柄的姿态,睥睨着众人。 既没放狠话,也没屈服。 “啪!” 姬远收拢折扇,看了宋廷风一眼,没有在这个小人物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他手里有让大奉皇帝屈服的筹码,区区一个小银锣,想怎么对付就怎么对付。 望着众人离开驿站的背影,宋廷风扭头,“呸”的吐出一口口水。 “头儿,你刚才可真威风啊。” 旁边值守的几名铜锣凑了过来,满脸敬佩之情。 “但是头儿,你这样不会惹事吗?” 一位铜锣表示担忧。 以打更人的消息灵通程度,他们是知道陛下和诸公态度的,青州失守,国库空虚,连监正这位神仙人物都战死在青州。 明眼人都知道,这么打下去,朝廷肯定完蛋。 能不打,那当然最好,因此议和就成了诸公和陛下眼里的曙光。 宋头儿在这个节骨眼得罪云州使团,是很不理智的。 宋廷风冷笑道: “我以前怎么跟你们说的? “许宁宴是我一手带出来的,现在他飞黄腾达了,见了我还是要喊我一声宋哥,就这点小事儿,我用得着怕吗。 “什么狗屁云州使团,一进京就耀武扬威,嘚瑟个什么劲。这要是当年,老子还在云州的时候,带着许宁宴和朱广孝两个小老弟,二话不说,直接一刀咔擦了他。” 新入职的几位铜锣将信将疑,虽然宋头儿一直鼓吹自己和许银锣是铁杆交情,他们私底下找其他前辈求证,也说当初许银锣和宋头儿,还有朱银锣走得近。 但大家都知道宋头儿喜欢吹牛,其中肯定有夸大成分。 比如宋头儿常常说: “许宁宴这个人吧,有个嗜好,一天不去勾栏就浑身难受,尤其喜欢当值的时候去。我和朱广孝那么正派的人,说不去不去,要巡街。但硬被他拉着去勾栏。你要问我为什么非要当值的时候去,当然是因为他晚上要去教坊司白嫖浮香姑娘,没时间去勾栏呗。” 这不是开玩笑嘛,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许银锣在教坊司睡花魁都是不给钱的。 区区勾栏,他看得上眼?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