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大奉打更人许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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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惊恐的天宗圣子,许七安嘴角一挑:“你猜。”

    天宗圣子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徐谦展现出的神秘感太强,以致于他陷入巨大的困惑和茫然中。

    一不小心把天给聊死了?很显然,此事涉及到天宗隐秘,李灵素多半不会告诉我真相,想要套取情报,就不能明着问,交换模式也不行,得让他自己自愿说出来..........许七安想了想,淡淡道:

    “对你来说,这是天宗不能公之于众的隐秘,对我而言,却是早在几百年前就知道的事。”

    几百年前........李灵素微微张嘴,愣愣的看着他。

    他是谁?

    他活了几百年?

    除了儒家之外,任何体系只有四品以上才能寿元悠长,这意味着徐谦至少是三品?不对,他虽然手段诡谲,但他连清姐都打不过。

    一瞬间,各种各样的念头在李灵素脑海里闪过。

    “你连清姐都打不过,活了几百年?”他皱了皱眉,质问道。

    “我连一个四品都打不过,但蛊族会的,我都会。”许七安笑呵呵道。

    李灵素一时哑然,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愈发觉得徐谦这个人,神秘莫测。

    许七安继续道:“知道,但并不代表了解内幕。”

    李灵素刚张开的嘴,闭了上去,他刚才还想质问:

    既然你知道天宗的秘密,刚才还要问我?

    结果就得到了回答,没想到对方的逻辑如此缜密。

    天宗圣子沉吟片刻,道:

    “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但确有其事。当然,这不会记载在任何典籍里,但又无法瞒过任何弟子。理由很简单,天宗传承数千年,高手辈出。晋升三品超凡层次后,就能拥有极为漫长的寿命。

    “按理来说?    即使会因为天劫、战斗等因素?    折损部分前辈,但不可能全部死绝。但天地人三宗?    超凡高手少之又少。

    “地宗修功德?    却有入魔的风险。人宗业火灼身,几乎没有渡过天劫的道首。那么?    我们天宗呢?

    “天宗的太上忘情是大道,与业火灼身和堕入魔道并不一样?    天宗的问题在哪里呢?

    “很多弟子心里有这类疑惑?    然而注定无法得到答案,只有师门长辈和少数杰出弟子才知道天宗修行之法,品级越高,越容易遭遇“消失”的危险。

    “没人知道他们哪里去了?    我猜测就算连师门长辈都不清楚?    或许,只有历代道首自己才清楚,但他们从来不会说。”

    说完,李灵素看向许七安,以交换情报的姿态?    请教道:

    “徐........前辈知道?”

    这些事是天宗机密,换成旁人?    他是绝对不会泄露,但这个自称活了几百年的徐谦?    一语道破,李灵素认为对方或许比自己更了解其中内幕。

    看来你也不知道真相?    我刚打算从你身上薅羊毛?    你反手就薅回来........许七安保持着得道高人的人设?    呵了一声:

    “道尊哪去了?”

    李灵素瞳孔骤然收缩,表情呆滞,片刻后,他凝固的眸子微微颤动,呼吸随着急促。

    一瞬间,他仿佛想通了以前很久没有想明白的疑惑,又或者,以前的某个疑惑得到了解答。

    “多谢前辈解惑!”

    天宗圣子诚恳的做了个道礼。

    我什么都没说,我用的是疑问句........许七安默默嘀咕,他没有继续纠结这个话题,转而问道:

    “你之前是怎么确认往西走,东方姐妹不会深追?”

    李灵素“嘿”了一声,道:

    “因为她们本来就要去西方,准确的说是去雷州,似乎是寻一座浮屠塔。听蓉姐说,她师父能不能复活重生,就看此行。”

    浮屠塔,听名字就知道属于佛门;雷州是紧邻西域的州,属于大奉;东方婉蓉是巫师,她师父必然也是巫师.........

    许七安皱了皱眉,难以将这些信息结合起来,“仔细说说。”

    “具体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蓉姐的师父是纳兰天禄,靖山城前前任城主,前任城主纳兰衍的父亲。山海关战役时,被魏渊杀死。”

    李灵素目光掠过许七安的肩膀,看见远处坐在大石上的嫂子,正笑吟吟的看着这边。

    他心里一沉,迅速低头,他怀疑这位嫂子在偷看他,但他没有证据。

    姿色平庸的女子并不在他参悟太上忘情的名单里,更何况她的男人是个可怕的人物。

    我这该死的魅力........

    天宗圣子定了定神,道:

    “但你知道的,巫神教擅长元神修行,肉身易毁,元神难灭,据我所知,那位纳兰天禄是二品雨师。想必当年死而不僵,元神被佛门拘走。”

    这又和浮屠塔有什么关系........许七安沉思。

    .............

    京城。

    景秀宫,太子坐在温暖如春的堂内,一身蟒袍,手里捧着茶盏。

    “母妃,再过半月,而孩儿就要登基了。”

    太子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沉稳,似乎有着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静气。

    这是他最近一直向自己强调的细节,驾崩的父皇、战死的魏渊,以及依旧屹立朝堂的王首辅,这些曾经权柄煊赫的人物,都有着四平八稳的气场。

    他作为即将登基的一国之君,自然也要喜怒不形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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