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其实,桑泊案里逃出来的封印物,一直就在我体内,那是一位佛门的叛徒。” 怀庆目光凝固,微微张嘴,似是难以置信。 开口直接抛出信息量这么大的秘密,怀庆脑子嗡嗡作响,既震惊又困惑。 困惑和震惊,都愿意桑泊底下的封印物,为何会在许七安身上。 妖族千方百计的解开封印,放出封印物,没道理拱手让人,其中必有原因。 反而是听到封印物是佛门的魔僧后,怀庆仅是微微愕然,便迅速接受。 因为这很合理。 封印物本就与佛门有关,这是当初查桑泊案时,就已经确定的事。 “至于魔僧为什么会在我体内,此事说来话长。” 许七安又叹了一口气,有些事,说起来便让人忍不住叹息。 他娓娓道来,把自己气运缠身,神殊附体,不当人子的生父是监正大弟子,窃取国运等等,一五一十的告之怀庆。 既然已经和许平峰摊牌,那么自己这一身秘密,其实没有守的必要。 尤其是天地会的众成员,经历了弑君这一案,相当于彻底捆绑,成为真正的伙伴。 怀庆的表情很精彩,全程愕然到震惊,从震惊到难以置信,情绪随着表情的变化,一层层的得叠加。 不过,在听到许七安能使用镇国剑,驾驭灵龙的原因是身负气运后,怀庆明显松了口气,像是某件一直担心的事,得到了解答。 并且答案还算满意。 “原来如此!” 怀庆喟叹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竞逐天命..........” 许七安点头:“殿下记得保密,这些事,监正并没有允许我透露出去。” 怀庆“嗯”了一声,然后,听见许七安表情古怪的说道: “听那个狗东西说,我生母是殿下您的族人。” 怀庆大惊失色,俏脸微变。 “是五百年前那一脉。” 五百年前那一脉.........怀庆再次如释重负。 “所以我接下来,要外出游历一段时间,为大奉收集溃散的龙脉之灵。” 许七安望着冰山雪莲般清冷矜贵的女子,轻声道:“殿下,多保重。” 怀庆微微动容,柔声道:“许公子珍重。” 她不再以“大人”来称呼许七安。 许七安点一下头,忽然露出犹豫之色,道: “临安殿下似乎对我弑君之事耿耿于怀,殿下能否为我解释解释?” 怀庆“哦”了一声,拖出长长的尾音,面无表情道: “许公子已经去过韶音宫了啊,在许公子心目中,临安果然是最重要的。” 来了来了,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明明是我先来的......... 许七安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忽然听见小碎步靠近内厅,他怀庆默契的保持缄默,不再说话。 俄顷,一位宫女进来,恭声道:“殿下,临安殿下来了,要见您。” “我避一避。” 许七安当即起身,走向内厅里侧。 等他藏好,怀庆道:“让她进来吧。” “是!” 宫女退下。 两三分钟后,穿着红裙子的临安独自进了内厅。 她自顾自的落座,气色憔悴,眉宇间郁结难解。 先是看一眼怀庆,然后移开目光,望着前方,声音轻柔,却显空洞,说道: “本宫听太子哥哥说过了,父皇受了巫神教断了大军粮草,以致于魏渊和八万大军死于东北。” 怀庆低头喝茶,默然不语。 “我知道,魏渊待他恩重如山,可是,可是父皇是我父皇啊。他怎么能什么都不说,就把我父皇杀了。” 临安泪水滚落,梨花带雨。 “他是不是找你去了。” 怀庆说道。 “你怎么知道........” 临安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哭道:“他方才去找我了,我没敢见他,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她一边说,一边哭着:“我是想见他的,可我害怕看到他,就算父皇害死了魏渊,可父皇也是被巫神教控制了。父皇有什么错?父皇从小就宠我......... “我昨晚梦见父皇了,他死的好惨,他死的好惨,怀庆,我心里好痛,我,我没有人能说话了..........” 到头来,能说一说心里话的,能发泄心里悲痛郁垒的,竟是这个和她斗了十几年的姐姐。 她太孤独了。 怀庆低声道:“你喜欢他对吗。” 临安没有回答。 “现在呢,现在还喜欢吗?” 临安似乎崩溃了,伏案痛哭。 怀庆明白了,还是喜欢着得,但已无法再面对那个杀父仇人。 她痛失的不仅仅是父亲,还有一段藏在心里,偷偷甜蜜的爱情。 “唉!” 怀庆叹息一声,道: “不管你是恨他也好,喜欢他也好,能不能再面对他也罢,这些都是你的事。我对你的感情不关心。 “但有些事,有些真相,我觉得你是有权力知道的。” ........... ps:码出来的,如释重负。错字明天修改,这章算昨天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