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兵不厌诈-《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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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帮老头子们的心狠手辣便是参与者柏言秋都觉得不寒而栗,为了诱敌深入,他们决定做戏做全套,始终将此事瞒着折九妹和关慕白,而且回去下命令无论如何都要胜出。倒时两人为了争夺胜出名额,必然是放下情面豁出去,很可能是打生打死的局面。最后无论谁赢,都是残胜,更不会引人怀疑。下一轮不管对上谁都是有输无赢,自然赔率大跌盘口水位一落千丈。倒时便是每个赌徒的问心局了,赌注越大心魔越重,天堂与地狱只在一念之间,倒时候篪丽街三家柜坊正常情况下就加重筹码一举收割。
人老成精,把一肚子的兵法用在了自己子孙后辈身上,只能说人生处处是战场,半点松懈不得。
一国乃至一族,最大的危险从来不是外部,而是内部腐化,究其原因便是承平太久。躺在祖辈的功劳簿上便可以享受荣华富贵,那子孙后辈自然毫无动力上进求真,更别提忧患意识,甚至都不知危险为何物?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真乃天道真言。
其实至于柏言秋暗示他押注折九妹,也是冥冥中的一种感觉。
果不其然,抽签结果出来后柏言秋便锁定了最后一点不稳定的信息。即便是姜皓月的龙象马真如传说的那般身具龙象之力,也敌不过林屋山和乌骓踏雪的倾力出手,须知融合了灵蛇枪法的林屋山已经将蟒蛇吞天的霸劲悉数掌握。
崔含章作为一个局外人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其中有如此多的弯弯绕绕,此时能做的便是相信柏言秋去下注折九妹的朝阳灿金马。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他对这笔钱财都不看重,毕竟是赌博得来,若是赌桌上再输出去,只能说明是纸上富贵终究留不住。
不过他确信的一点是,果然太康城各路势力对于萧靖高调进城的做派心有不满,竟然联合设局坑杀一把,其实输多输少也都在于他自己,这一点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一个优秀的包衣奴才,容不得主子受半点委屈,萧氏在太康的马仔们争先恐后的押注温逐言的黄骠马,硬是把他盘口的水位再次提升,导致盘面已有失衡的趋势,响午过后,黄骠马的赔率已经与林屋山的乌骓踏雪持平了。
斗马大赛的发展一切都如先前推演的那般,折九妹和朝阳灿金马鏖战一个时辰残胜关慕的大骊马。两方人马都受伤不轻,尤其是关慕摔倒地上时,第一时间去保护大骊马被朝阳灿金马踢断了胳膊,大骊马也是趁乱爬起来用马头将折九妹撞翻飞出去一丈远,狠狠摔落在地嘴角溢血。这番惨烈局面惹得围观众人唏嘘不已,高处看席上柱国将军府的长更是辈脸色铁青,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至于此?折九妹暴戾成性的名声快速传遍了太康城。
崔含章看着这一幕莫名的有些难受,环顾一圈满场的欢歌笑语、殊死搏斗、阴谋诡计等等莫不是棋盘上的棋子而已,在弈棋者眼中为了全局利益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舍弃的。这种感觉让他十分不舒服,他不想任人摆布,那就唯有跳出棋盘做弈棋之人。
端坐在高处看台的康王和侧王妃墨脱天戈不时交头接耳,看墨脱天戈的神情似乎是对两人一战颇为欣赏,说的话引得康王不时发出一阵爽朗笑声。忽然间崔含章想到操办这场春游马球会的康王会不会也参与其中了,否则如何骗过萧靖那个人精?
正如柏言秋所说的那样,姜皓月本身不足为惧,但龙象马果然是最大意外因素。在乌骓踏雪和林屋山的轮番轰击之下,竟然不落下风。碍于主人拖累,龙象马后期转为被动防守,竟然能苦苦支撑了半个时辰,马性刚烈而勇猛好斗,最终还是姜皓月有君子之风,不忍坐下爱马受伤,主动喊停认输。此战虽然不出意外的获胜,但对乌骓踏雪的体力消耗颇大,接下来的比赛又有了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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