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连自己的命都舍得拼,难道还要去怜惜他人的性命么? 一定得狠! 对自己都狠,遑论他人? 唯有如此,自己才能赢——输赢是天下,亦是性命。 “诸位!” 周彻又让人取来碗,将酒倾入碗中。 滚红酒水,与周彻那震撼人心的声音,同时将众人惊醒。 他自举一碗血酒,目视众人:“生路在前,不坐而等死者、敢随我向前一击者,当饮此酒!” 砰! 霍洗忧第一个端起了碗。 他望着周彻,脸上难得浮现一抹浅笑。 “余生如此酒,伴君长烈烈!” 他自幼习兵法骑射,承载着家国荣光,也负过人之能之志。 只因时局使然,使其大志难伸。 又因看护家族,使其自缚己身。 是的,以往的霍洗忧是被禁锢的。 今日,在他看到周彻后,那股被压制的意志终于爆发,崩碎了所有枷锁! “就这一条命,跟您干了!” 赵闯第二个走来,端起一碗酒的同时,拔出佩刀,刺向地上的将死之人。 “儒生无用,血气尤未枯。” 何夫子端起了第三碗酒,亦解佩剑,刺向李望柏。 众人陆续向前,各举血酒。 又因赵闯开了个好头,以至于李望柏在身上贯满箭矢后,又刺满了刀剑。 这帮人的技术远不如霍洗忧,不知轻重、难分要害。 不知何时,李望柏已在无尽屈辱中死去。 他的血,淌开了这帮人的前路;他的命,却也断了这帮人的退路。 这一切,正是周彻和沈信所想要的。 盐会趁势成立! 河东,无论大族、农户、徒附还是流民,都在收纳范围内! “田无产,以矿产求活!” “给我们、给河东所有人,一条真正的活路!” 周彻之语,使所有人目光灼热。 除盘下盐矿、以钱粮换矿、接纳一切可接纳之民外。 周彻还对参与百姓做出服侍要求:着素白色,愈素愈好。 又从中择选精壮之士,命其头束青巾,为‘负盐力士’。 力士除供衣食外,还额外发放粮饷,补贴其家小。 “这件事吴兄能办?”沈信望着吴家主。 “包在我身上!” 吴家主颔首。此前,他家做的便是布匹衣物生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