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三八线-《重生之俗人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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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同意了他中午一起吃饭的邀请,而且还答应让他在楼道间等他,对今天的王勃来说,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激动人心的消息了。那里可是人来人往,众目睽睽的的楼梯间啊?想当初,当他邀请女孩来参加英语沙龙他开玩笑说去她家附近接她的时候,那时候的她,吓得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完全是“花容失色”;现而今,却已经不惧学校内可能会出现的流言蜚语,让他光明正大的等她,这说明了什么呢?

    王勃闻弦歌而知雅意,梁娅,四中最美丽,最娇艳的一朵花,前世的他,哪怕仅仅望上一眼就要激动半天,心动一夜的女孩,终于要成为他王勃的女友了啊!如果不是在学校,心旌激荡的他恐怕当场就要欢呼雀跃,跳起来仰天大吼三声来发泄自己心头那无与伦比的兴奋和激动!

    和女孩分别后,王勃兴高采烈的回到了教室,脸上的那种踌躇满志,那种喜形于色就像核聚变的大阳,想掩藏都掩藏不住,况且,他还并不太想掩藏。

    他的异样,自然而然就被同桌的廖小清发现了。廖小清是看着王勃去找梁娅然后目睹两人如同情侣一样在校园并排而行。此情此景,让廖小清的心头无比的难受,可是面对王勃和梁娅成双成对的事实,她也只能强颜欢笑。

    “王勃,你今天咋个了哟,咋这么高兴喃?”廖小清笑着对王勃道,笑得却有些勉强。

    廖小清面笑心不笑的样子逃不过王勃敏感的眼睛。我之美好,彼之毒药,这种道理王勃还是懂得,十分的理解喜欢一个人而不得的那种忧伤和苦闷。王勃收敛住发自内心的欢愉,做出一副平静的模样冲自己的俏同桌平静的道:“呵呵,没啥。怎么,我看起来很高兴?”

    “是啊,就差点把‘我—很—高—兴’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了。”廖小清回道。此时的她,忽然很有一股冲动。那就是亲口问王勃前天下午,他和梁娅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他是不是利用他生日的这个时机向梁娅表白了?

    但廖小清很快又一想,这些问题还用问么?不是已经板上钉钉,成为像铁一般的事实了么?她问了又如何?他会怎么回答呢?承认还是不承认?

    廖小清啊廖小清。难道你还不死心嘛?王勃喜欢的是梁娅,不是你!他和梁娅才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两人已然走在了一起,以后也将开心而又幸福的继续走下去!你又何必对此耿耿于怀,念念不忘呢?

    可是。我,我真的好不甘心啊!我也好喜欢他啊!当初的我,为什么就没能主动一点,大胆一些呢?当时如果我主动而又大胆的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现在的结局,是否又将有所不同呢?

    上午的第三节课,廖小清完全没有听讲,她一直沉浸,纠缠在这种反复的自我的拷问当中难以自拔。理智告诉她,有些东西。在她,王勃和梁娅三人之间已经形成了既定的事实,已经无可挽回了;然而在情感上,她又很难接受这一点。一种想亲口问问,亲耳聆听的冲动一直折磨着她。她觉得,如果她不能从王勃的嘴里亲口得到某种确认,那么,在以后的人生当中,她将永远带着疑惑,永远有个心结。永远不会安宁。

    第四节课上了二十分钟后,心潮涌动,思维混乱的廖小清终于下定了决心。她决定向王勃问几个这么几天来一直纠缠着她,困扰着她。逼迫着她诉诸于口的问题。不过因为现在还在上课,她也没法张口询问——也幸好是在上课,不然,当她亲自面对王勃,看着对方那熟悉的脸,那如沐春风一般的微笑。在对方看她时总是热情洋溢的目光的注视下她是否还能鼓得起勇气。

    廖小清打开文具盒,掏出一本小小的便签簿,拧开钢笔的笔帽,在将心中的那个萦绕了千百遍的问题化成文字之前,再次深吸了口气。廖小清埋头,用微微颤抖的右手开始落笔……

    同桌的心不在焉,如坐针毡王勃早就察觉了。他知道对方何以如此的原因。如果是其他的事情,他倒是可以安慰对方两句,但这种事,他却没法开口。他只有在心头叹息,如同那天看到田芯招了辆出租车离开时发出的叹息一样。

    既然爱莫能助,那就只有视而不见。于是,三四节课的上课期间,他便收拾心神,将注意力集中在对几道理科题目的演算上。

    现在上课,王勃基本上是我行我素,按照自己的节奏或看书或做题,各科老师基本上也不管他这个在上次联考中逆了天的学生。

    老师们既然给他面子,他也不好不给别人面子。所以,虽然他没怎么听讲,一节课的大半时间都专注于自己的事情,但所专注的,基本上还是集中在台上老师所教授的科目上。语文课看数学书,或者数学课上看外语书这种严重挑战教师权威,丝毫不给人家留面子的事他是不会干的。他又不是任性的娃娃家,好歹也是一个成年人,彼此尊重的道理还是懂的。

    把心思集中在挑战高难度题目上的王勃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肘被人碰了碰,一个倒扣着的便签簿出现在了“三八线”的位置——如果有的话。王勃先是一愣,随即想到这学期开学不久他刚和李杨换位坐到了廖小清的身旁,上课的大半时间都在肆无忌惮的打量廖小清这位新同桌,然后对方“忍无可忍”,掏出便签簿写纸条提醒他时的场景。但现在的他可没有用目光骚扰旁边的俏同桌,现在对方突然传纸条给他,王勃看了看廖小清用整齐洁白的牙齿轻咬着下唇的侧脸,又想着对方大半个上午的不安,心头便有些恍然了。

    将课桌中间的便签簿轻轻的扫到了眼前,翻开,映入眼帘的,是一行娟秀的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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