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一名三品大员死于狱中,这对于士大夫与天子共治天下的大明朝简直是件不敢想像的事。 张居正对政敌可谓残酷,但也只是把人一撸回家了事,点到即止,大家骂骂你也就算了。若是将人干掉,就是践踏了规矩,坏了底线,连张居正也是不敢这么做,否则就是与朝野上下决裂。 劳堪没有张居正的地位,还搞死了一位朝廷正三品大员,虽说他的奉了张居正的意思,但张居正只让他将洪朝选拿下,又没叫他把人搞死。故而此事他想压也是压不住,若是张居正在京师硬罩着他,否则缇骑早就将劳堪拿至京师问话了。 此刻劳堪将手里的茶碗放下,捏了捏额头,将烦心之事暂且放下。 然后劳堪看了一眼身旁的几个幕僚问道:“林宗海回府了吗?“ 几名幕僚左右看了一眼,一人上前道:“回禀制台大人,状元公已是回府了。“ 劳堪点点头道:“派人盯着点,他回府后,有什么人去府上拜会过他,他又去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都要一一记下,报给我知道。“ “是。“ 劳堪见此点点头,一旁幕僚道:“东翁不必忧心,林宗海虽是翰林,又为宫坊官,位极尊贵,但那不过是在京城,眼下恶了相爷,就什么都不是了。何况此人仕官不过一年,在官场根基尚浅,料想不会是第二个洪。。“ 说到这里,此幕僚意识失言,当下闭口不说。 劳堪横了他一眼道:“本院岂是担心他这个,只是顾及此人乃状元,在本地士林间颇有声望,还有那个文林社,也是他一手操持的吧!“ “是的。“ 劳堪冷哼一声道:“文人结社,还不是为了对抗官府,你看着吧,此人开罪了相爷,回到乡里,必到处散布相爷的恶言,他若是敢这么敢,看本院。。。“ “东翁,不可啊!“几名幕僚一并焦急地齐声劝道。 劳堪听了也是长叹一声,摆了摆手道:“本官岂会不知分寸,洪朝选一个也就够了,此人虽开罪相爷,但却简在帝心,我不会动他的就是。“ 听劳堪这么说,众人才松了口气,幕僚笑着道:“东翁放心,本省官员上下,哪个不是明眼人,这一次林宗海回乡省亲,咱们抚院不说话,下面哪个府县敢吭声。“ 另一人笑着道:“是啊,听闻状元郎在巡按衙门那吃了闭门羹呢,不仅仅是巡按衙门,其他衙门也无一人敢逢迎呢。“ 劳堪点了点头笑着道:“从古至今,哪位状元不是衣锦还乡,他林宗海却落得门庭冷落,无人问津。也好,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在这一府十邑,谁才是这里的天!“ 劳堪这么说一副疆臣领袖的气势,众幕僚都是奉承道:“合省上下哪个人不看东翁脸色行事。“ 劳堪听了点点头,端起手边的茶又重新喝起。 正待劳堪还要吩咐些什么的时候,门外官吏禀告道:“启禀制台,有圣旨到!是从京师来的三百里加急!“ 劳堪与左右幕僚对看一眼,大家都是心底一凛。 因洪朝选之事,劳堪就算是再狂妄,也不敢说心底全无鸡蛋。 劳堪毕竟是为官多年,遇大事有静气,站起身来道:“愣什么,立即随本官出迎,开中门迎旨!“ 开中门宣旨过后。 劳堪捧着圣旨,满脸浑然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不仅是劳堪,左右幕僚,以及其心腹也是懵了。 劳堪向左右之人问道:“谁能告诉我,相爷这到底唱得是哪一出?”(未完待续。) 第(3/3)页